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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

发表时间:2021-01-10

《源氏物语》是由日本平安时代女作家紫式部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物语”是日本的文学体裁。作品的成书年代一般认为是在1001年至1008年间。

《源氏物语》以日本平安王朝全盛时期为背景,描写了主人公源氏的生活经历和爱情故事,全书共五十四回,近百万字。包含四代天皇,历70余年,所涉人物四百多位,其中印象鲜明的也有二三十人。人物以上层贵族为主,也有中下层贵族、宫女、侍女及平民百姓。反映了平安时代的文化生活和社会背景,在贯彻写实的“真实”美学思想的同时,也创造了日本式浪漫的“物哀(もののあわれ)”思想。

 

内容简介

故事开始于桐壶帝在位的时候。出身低微的桐壶更衣,独得桐壶帝的宠爱。后此更衣生下一位皇子,其他嫔妃、尤其是弘徽殿女御也愈加忌恨。更衣不堪凌辱折磨,生子不到3年,便悒郁而亡。小皇子没有强大的外戚做靠山,很难在宫中立足。桐壶帝不得已将其降为臣籍,赐姓源氏。源氏不仅貌美惊人,而且才华横溢。12岁行冠礼之后,娶当权的左大臣之女葵姬为妻,但葵姬不遂源氏的意。源氏还追求桐壶帝续娶的女御藤壶,据说女御酷似源氏生母。不久,两人发生乱伦关系,生下一子,后来即位称冷泉帝。源氏到处偷香窃玉,向伊豫介的后妻空蝉求爱不成 ,向比他大7岁的婶母六条妃子寻欢,并同时辗转在花散里、末摘花等众女子之间。当他骗拐一位不明身份的弱女子夕颜(其实是葵姬之兄头中将的情人)去荒屋幽会时,这女子不幸暴亡,源氏为此大病一场,病愈进香时遇到一个女孩,她酷似自己日思夜想而不得相见的藤壶,得知她是藤壶女御的侄女,兵部卿亲王私生女紫姬(若紫),两人常常相见。后来自己的外婆北山尼姑逝世,紫姬无人照顾,源氏趁兵部卿亲王不备接走紫姬,收为养女,朝夕相伴,以寄托对藤壶的思慕。几年后紫姬出落得亭亭玉立,高贵优雅,才艺超众,十分可人。源氏便把她据为己有。葵姬生育夕雾小公子时,六条御息所因为嫉妒怨愤灵魂出窍,害死了葵姬。六条御息所自知已经不能见容于源氏,便与之分手,晚年出家为尼后病逝。

桐壶帝退位以后,右大臣之外孙,弘徽殿女御的儿子登上皇位(朱雀帝),源氏及岳父左大臣一派从此失势。恰巧源氏与右大臣女儿胧月夜偷情之事败露,源氏噩运临头,在右大臣与弘徽殿女御操纵下被迫远离京城,到荒凉少人的须磨、明石隐居。当地有一明石道人隐居乡野,是源氏公子的远亲。其女名唤明石姬,从小悉心培养,仪表不凡,琵琶技艺当世独一无二,字迹优美流畅。为排遣寂寞,源氏公子与明石道人的女儿明石姬结合,后生一女,被选入宫中做了皇后。由于天降异兆,朱雀帝又重病在身,朝政不稳。源氏奉召回京辅佐朝廷。不久,朱雀帝让位给冷泉帝。源氏升任内大臣,源氏及左大臣一门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气派。源氏将六条妃子的旧宅改造成了集四季景物为一体、蔚为壮观的六条院寓所,将昔日恋人统统接到院里来住。

源氏近40岁时,朱雀院出家为僧,源氏奉旨将朱雀帝之女三公主娶为正妻。紫姬终因心力交瘁,病卧在床。早已觊觎三公主美貌的内大臣(最初的头中将)之子柏木趁源氏探病的机会,与三公主幽会,被源氏发现。柏木惧悔交加,一病不起,英年夭折。三公主生下容貌与柏木毫无二致的私生子薰后,因不堪心理折磨落发为尼。源氏深感自己和藤壶乱伦之罪的报应临头,心如死灰。恰巧紫姬不久又逝,源氏失去了精神支柱,了断尘缘,隐遁出家。几年后死去。

源氏之子夕雾为人方正严谨,并不像父亲一般处处留情。源氏刻意不让夕雾仕途太顺利,意图培养。夕雾从小与表姐云居雁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但云居雁之父葵姬之兄嫌弃夕雾官位不高,又一心想送女儿入宫,因此不答应夕雾求婚。夕雾思慕云居雁不得,恰逢唯光大夫家送入宫中作舞姬的女儿藤典侍酷肖云居雁,因而与她私通,后成为夕雾侧室。后来夕雾终于在外祖母太君撮合下和云居雁结为连理,生育许多子女。柏木过世后,与之生前交好的夕雾前往安慰其夫人时,爱上了柏木遗孀落叶公主。落叶公主自感命运凄凉,一直不肯接受夕雾的求爱。后来公主的母亲逝世,公主孤苦无依,夕雾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才得遂心愿。源氏过世之后夕雾任太政大臣,位高权重。

源氏之子薰生性严谨。20岁来到宇治山庄爱上了庄主八亲王的大女公子,不料遭到拒绝。大女公子病故后,他寻回外貌酷肖大女公子的八亲王的私生女浮舟,填补心灵的空白。可是匂皇子深夜闯入浮舟卧房,假冒薰的声音,占有了浮舟。当浮舟意识到自己一身事二主后,毅然跳水自尽,被人救起后削发出家。尽管薰一往情深,多次捎信,以求一见,但终未了此心愿。

 

人物介绍

光源氏

桐壶帝第二皇子。源氏出生便失去了母亲桐壶更衣,因与桐壶更衣长相相似而进宫的藤壶在源氏的成长中给了他莫大的照顾与关爱。由于听说藤壶与亲生母亲长相相似,源氏自幼便与她亲近。12岁成人加冠礼仪之后,他不能像以往随便出入藤壶的内帏,以前小孩子般的亲近与依恋便演变成了思慕与爱恋。虽然后来源氏得到了藤壶,但是两人心中却都是痛苦的,藤壶的继母身份使两人的感情相当尴尬,这是源氏优异个感情上的悲剧。

由于对母亲的怀念、对藤壶的不得,源氏挖空心思抢到了藤壶的侄女、与藤壶长得酷似、年仅10岁的紫姬。此后,源氏按照自己心中完美女性的形象去塑造紫姬,而紫姬也确实成为了一名完美女性。源氏对母亲的思念、对继母藤壶的思恋在紫姬的身上得到了释放,这份爱情持久而热烈。也正因如此,在紫姬溘然长逝之后,源氏才深感人生无常,在紫姬的过世之中不能自已,紫姬死后,源氏的精神全面崩溃,他悲伤得如醉如梦,仿佛一切都不知道了。紫式部在此处用了整整一回半的篇幅描写了源氏在紫姬过世之后一年之间从不减缓反而日甚一日的悲伤之情。此后,源氏便隐遁了,其情爱的一生可谓是以悲剧告终。

《源氏物语》中主人公源氏一生的私生活是主线,官场的政治斗争在书中笔墨并不多,却也显示出了源氏对待政治生活的基本态度。与同为皇族的其他人相比,他对权势一点不热衷;本为皇子,却对没有外戚的后援被降为臣籍并不在乎;桐壶天皇逝世后,这位皇子对于自己今后失势之势也并不特别关心。对于弘徽殿太后的种种报复,源氏心知肚明,但是他没有主动去进攻,也完全不会还击。被流放之后,他从未想过如何恢复自己昔日的地位。冷泉院天皇要将皇位让给他,他坚决的拒绝了;冷泉院天皇要提升他,他又以自己不能胜任为理由再次拒绝,并把这一职务让给了左大臣。甚至连政治上的联姻他也不感兴趣,朱雀院病重请求源氏娶回三公主,源氏实在无法拒绝,才只得接受。源氏一生经历了三次政治婚姻,其中有两次带给他莫大的伤害。他对于旧势力并没有进行反抗和斗争,而是一味的逃避和否定。

藤壶

先帝的皇女,四公主。桐壶帝的中宫,长得和桐壶更衣相像。藤壶作为桐壶的替身在优异卷出场,又把紫姬留作自己的替身,随后在《贤木》卷出家,最后去世于《薄云》卷,其形象穿插于大半个故事之中。而随着私通事件和光源氏成为冷泉帝的亲生父亲这一故事情节的展开,藤壶可以说在《源氏物语》中是以虚构的核心存在的。这首先明确阐述了藤壶这一女性形象在整部作品中的地位。

藤壶女御的魅力,体现在其外貌和品质上。作者通过男主人公光源氏展示了藤壶的绝色美貌。她容貌姣好,身望高贵美貌盖世无双。宫中的嫔妃虽多,然而都年事较长,态度老成。藤壶初入宫时,虽然作者没有明确说明年岁,可根据前后文可以推断,藤壶入宫前,正值源氏公子七岁开始读书时,而十二岁举行冠礼时是在藤壶入宫之后,因此可以推算得出,藤壶入宫之际为光源氏七岁至十二岁之间。关于二人之间的年龄之差,在《薄云》卷去世时的藤壶享年37岁,这一年光源氏正值32岁,因此可以得出两人年龄上有五岁之差。也就是说,藤壶入宫时正处于十二岁到十七岁之间这一年龄段。整个宫中年龄最幼,相貌又最美的藤壶女御,自然会吸引源氏的目光。加上初入宫来稍有羞涩,见了源氏公子往往含羞躲避,更加增添了源氏对这位继母的好奇心和兴趣。

藤壶不仅具备外在的美貌,更为难得的是她的气质和风骨。入宫后的她气质不凡,不同于昔日的桐壶更衣,藤壶是先帝的第四皇女,本出身高贵,因此其他嫔妃们对她也不敢有任何非议。弘徽殿女御素来与桐壶帝深爱之女子势不两立。当初桐壶更衣不敌疾病缠身,不幸逝去;而如今藤壶有孕,弘徽殿唯恐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被夺,威胁到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藤壶得知弘徽殿的阴暗手段之后,并没有如更衣一般身心俱疲,而是意志高涨,势必不让敌人得逞。由此可以看出,藤壶有着更衣所不具备的韧劲和毅力。作为男权制度下的贵族阶级的女子,在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中,藤壶具有不甘向命运低头,敢于向势高力强的弘徽殿女御的反抗精神。 紫姬

紫姬可以说是《源氏物语》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作为一名外表平静如水而心中一向怀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的贵夫人。小说中紫姬的出现正值源氏与藤壶发生秘密事件之前,也就是说在源氏与藤壶之间的关系刚刚发生重大转折之际,紫姬便被带进源氏的生活中,作为替代藤壶的情感寄托,也就是藤壶的替身。即便日后紫姬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与源氏的感情愈演愈烈。

紫姬作为理想女性的首要特质,便是她与藤壶容貌的相似程度,对于紫姬的美貌,最精彩的部分之一是借夕雾之眼描绘的。紫姬在出落成美人之后的一日,其容貌偶然间被源氏与葵姬之子夕雾看到,只见紫姬:气度高雅,容颜清丽,似有幽香逼人。教人看了,联想起春晨乱开在云霞之间的美丽的山樱。娇艳之色四散洋溢,仿佛流泛道正在放肆地偷看的夕雾脸上来......身边许多侍女,姿色也各尽其美,然而完全不在夕雾眼中。

紫姬宽容大度,待人亲切,若只从源氏一人口中得出此评价,似乎有些缺乏说服力。一次侍奉紫姬的宫女们谈及紫姬,她们初来的时候,觉得这位夫人并无何等优越之处,后来渐渐熟悉,方知此人容貌态度,亲切可爱,如此看来,紫姬不仅容貌出众,其他品质也被源氏培养成理想女性的标准,深受各阶层人们的爱戴和尊重。

紫姬的理想性,还表现在她对于源氏的处处隐忍。源氏被流放到须磨后,与明石道人的女儿明石姬相遇,并产生爱恋。源氏忐忑于是否将此事告知于紫姬,不料紫姬的回信语气非常和蔼:山盟海誓如磐石,海水安能漫过山?但字里行间含有言外之意。随着源氏此种行为变本加厉,愈演愈烈,紫姬的嫉妒心和猜疑心也愈发加重。一日源氏对紫姬弹筝一曲后,将筝递给紫姬,可她却碰也不碰,想是听说明石姬长于弹筝,因而妒恨吧。紫姬原是一个温柔敦厚的美人,但看到源氏公子放荡不羁时,也不免愤怒怨恨。然而紫姬对明石夫人的不满以及妒忌之心,最终却被明石夫人的女儿明石小女公子化解了。源氏与明石夫人的女儿出生之后将其接入宫中,这孩子本性温和驯良,与紫姬十分亲昵,因此紫姬十分疼爱,如获至宝。孩子的到来使得源氏更加觉得对不起明石夫人,因此常常去信问候。

另一位对紫姬的地位造成威胁的女性便是三公主。三公主出身皇室,位份高贵,若嫁与源氏理应高于紫姬一等。而源氏与三公主新婚几日,夜夜宿于三公主处。紫姬想道自己一向专宠,无人能与并肩;如今新来的人姿色既艳,年纪又轻,威势盛大,足可凌人,倒是他不能放心了。但她绝不形之于色……准备迎接,事无巨细,都料理的十分周到。紫姬多年以来不曾尝过独眠滋味,如今虽然竭力忍受,还是不胜孤寂之感。居然越发殷勤地替源氏出门穿的衣服多加熏香,那茫然若失的神情,非常可怜而又美丽。面对紫姬的温柔贤惠,源氏不禁又自责道,有了这个人,无论发生何事,岂有再娶一人之理。都因为我自己性情轻佻,意志薄弱,行事疏忽

值得注意的是,紫姬和藤壶一样,在人生的最后都有遁入佛门的想法。在葵姬去世后,紫姬以正夫人的身份陪伴在源氏左右,但随着明石夫人、槿姬以及三公主等人的依次出现,使她真正意识到源氏的用情不专给自己带来极大的不安和嫉妒。当唯一可以信赖的人背叛自己时,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痛苦,绝不是一个值得欣羡的永远的理想女性’”。可是长久以来以宽容大度的形象示人的紫姬,又不得不将焦虑深藏于心,外表上仍需保持理想的状态。加上曾经对源氏百般依赖、百般顺从的紫姬走出源氏的庇护港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无奈世间却没有她第二个可以容身之处,出家也就成为了她唯一的选择。当源氏一面与其他女子交好,一面向紫姬表态对你的情爱日渐深挚时,紫姬终将藏在心底已久的委屈全盘托出。不难看出,紫姬选择出家的最主要也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她与源氏二人的爱情观差异——源氏虽然对自己与各类女子交好这件事悔恨不已,可是他一面反省一面继续带给紫姬伤害,使得紫姬原本脆弱的内心更加不安,最终欲选择向佛门求解脱。同时,源氏六条院的兴衰也与紫姬息息相关,根据文中描写,紫姬自从生病搬至二条院修养后,原本繁荣的二条院变得一片萧条,灯火阑珊,大量的侍从等人员皆跟随紫姬来到二条院。也正因为如此,柏木才敢并且有机会趁源氏不在之际(当时源氏应在二条院陪伴紫姬),溜进六条院与三公主私通。自此,源氏的生活和六条院不再像以前一样完美,也再也没能回到以前的强盛和繁荣。紫姬逝世不久后,源氏为紫姬举行葬仪,然后出家,然后仙逝,光源氏的篇目自此结束。小说仅以极短的篇幅描写这一系列情节,使这一系列事件仿佛发生在很短的瞬间,以此突出紫姬在源氏生活中的重要性,也可以看出紫姬这个人物在作者本人心中的地位。

 

作品鉴赏

主题

日本古代的真实(まこと)的审美意识是在日本本土文化思想——原始神道朴素的现世观中育成的。日本文献《神祗训》说神道以诚(まこと)为本,这里的便是真实包含了真言真事真心等。《源氏物语》等平安朝女性文学便是从真实的审美角度进行创作的。主要表现在追求人性的真实,同时也表现美的体验,即把握人性与美两方面的真实性。然而,《源氏物语》在贯彻写实的真实美学思想的同时,也创造了日本式浪漫的物哀(もののあわれ)思想。

もののあわれ,其中もの物、东西为助词,相当于的、之あわれ,在日语中实际上是两个感叹词(われ)组合。物哀并不是悲哀之意,悲哀是一种情绪而已,物哀是人类与自然的通感,因为感物生情而生发出或喜悦、或悲哀、或恐惧、或愤怒、或思恋、或憧憬的各种情感。物哀并不是通指消极情绪,也不等同于颓废意识,而是关于人对万物所有的生命感发,而进一步了赋予了美学意义上的审美指向和道德引导。从古代原初歌谣中的阿波礼(あわれ)来考察,这个歌节阿波礼是由啊(あ)哟(われ)这两个感叹词组合而成的,最初用以表现人受感动而发出的声音,由于あわれ与日语汉字同音,也以字表示。哀本身是一个美学范畴,具有非常深刻的精神性,在日本哀具有可怜、有趣以及悲哀等的含义,而不是汉语中悲哀的代表。的释义为一切喜怒哀乐有感于心而发之声。包含哀悼与可怜的因素。作为人的真情的表露,与真实的美学精神是相同的,同时,它又没于对象之中,进入完全观照的状态,主观感情便加大,从情绪性推移到情趣性的感动。这样一来,只用已经不能完整地表达这种感到、感情、情趣和美理念。在对象物之上添加这个助词,与联结,预示物哀开始出现。可以说从到平安时代的物哀转变,意味着由最初的感动意义发展到特殊的观照意义和情趣意义。

不论是在日本文论中还是诸多物语作品的实际展示中,物哀都是一种不包含道德判断、宗教伦理等因素的纯文学精神的核心,物哀所含有的悲哀感情,已经过艺术的锤炼,升华为一种独特的美感,已不是那种对外界的自然压抑毫无抵抗力而表现出的哀感,已成为一种纯粹的美意识,一种规定日本艺术的主体性和自律性的美形态。 [19]  [15]  深受物哀影响的日本文学,文学性格纤细含蓄,多追求感情上的微妙体验,热衷于表现日常生活的平淡之美,于平淡朴素之中,借由日语的暧昧表达,折射出对社会、人生的思考。世界各国文学中,男女恋爱是重要题材之一,然而在其他各国,由于地理位置、社会历史等诸多原因,还有诸多被认为高于男女爱情之事,如法国十九世纪灿若群星的作品、中国古今的鸿篇巨制,多以社会历史为着眼点,场面宏大,跨时长远,并且以体系严密的道德伦理、哲学观念等为支撑,呈现出较为整齐的情感取向。相比之下,日本文学受物哀观念的影响,字呈现出压倒一切的重要地位,叶渭渠认为,物哀 的思想结构是重层的,可以分为三个层次:优异个层次是对人的感动,以男女恋情的哀感最为突出。这种哀感深深浸透在日本古代文学的内容中,因此物语中多写男女恋情,和歌多为恋歌。

《源氏物语》全书贯穿了浓厚的无常感和宿命思想,用因果报应和罪意识来联结源氏与桐壶、紫姬,熏君与姬君、浮舟等人物的关系而他们的厌世——有的企盼来世的幸福,有的遁世,有的出家——又是与他们的不论行为有着因果关系。  尽管如此,其落脚点却不是为了宣扬佛教教义,而是为了展示内中潜藏的,给予物哀以调和善恶的价值意义。

为此,作者采取了大量篇幅表现人的价值和人性的真实。《源氏物语》所刻画的女子形象基本是围绕源氏父子所创作,如桐壶,蔡姬、夕颜等人。这些女子均是面容姣好,性情可人的女子,但是同样命运都是非常悲惨的女子。拿桐壶更衣、藤壶、紫姬三人来进行比较,不仅因为她们相貌相似,还可以说是顺次替代对方登上舞台,左右故事发展的重要人物。桐壶更衣可以说是条引线,引出漂亮的小皇子,即本书的主人公源氏,又由桐壶帝对她的思念而引出因长相酷似她而被招入宫中的藤壶女御,从而为她与源氏的不伦恋做了前提铺垫。藤壶对光源氏的疏远,光源氏对她的恋慕,引出了在偶遇她侄女紫姬之后发展出的故事。藤壶是一条暗线,她与源氏的暗中关系外化和延伸出紫姬和源氏这条几乎贯穿全书的明线。

而作者给予紫姬种种优越表象的同时也向读者展示了她凄凉暗淡的内心。不管她如何完美如何牺牲隐忍,但最终还是无法停住源氏滥情的脚步。她在嫉妒担心受怕的同时还要故作镇定坚强、宽容忍让、逆来顺受。终于在她生命的后期忍无可忍地向源氏提出抗议:你倒是返老还童,比以前更加风流了!教我无依无靠,好痛苦啊!” “在亲人看来,固然如你所说,我这微不足道之身,享受了过分的幸福。谁知我心中一向怀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呢?如此肺腑之言道出了她人生的苦闷。不久之后她在极度压抑中如花般凋落了。总之无论她们有何不同的境遇,但最后都殊途同归。

可以说,古代审美思想从物哀的演进是经紫式部之手完成的。《源氏物语》是以物哀作为基调,自始自终贯穿了比前代的更为广泛、更为复杂和深刻的内容。而《源氏物语》物哀的感动,是在知物哀的基础上产生的,它要表现的完全是一种对人生世相的喜怒哀乐,以及对女性的同情哀感,尤其是对于女性在恋爱中的不幸以及男女的不伦之恋,更加明显地流露出这种物哀的感情,也就是说,紫式部在《源氏物语》运用各种艺术技巧,通过各种人物形象的塑造,对物哀作了最出色的表现,表现了人的真实感受,在人性与世界的调和中发现没和创造美。此外,紫式部主张文学应当真实,反应种种人情世故,同时承认小说的知世相的作用。《源氏物语》中详细记录着世间重要的事情由于所有物语写的都是世上的情况和人的种种精神状态,读了它,自然能充分懂得世上的一切情况,了解人的行为和心理。由于物语详细记录着世间重要的事情所以尽管她在书中一再表白作者女辈之流,不敢侈谈天下大事,而实际上还是涉及了天下大事,只是多采用侧面描写和暗喻的手法,少有具体深入的描写,但还是展现了源氏的荣辱和贵族的争斗密不可分的关系。紫式部本人在日记中谈及的源氏的史实,与道长以及伊周、赖通等人的性格、容姿、言行、境遇十分相似,起码是将这些人物的史实作为重要的辅助素材来加以运用的。根据日本学者考证,源氏被流放须磨实际上就是以道隆之长子伊周的左迁作为素材的。概言之,《源氏物语》精细如实地描绘了那个时代的世相 。无论是社会政治和文化背景,还是故事内容和人物,都真实地反映了当时宫廷生活和贵族社会的实相。

手法

和风

平安时代的日本文学的主要民族特性是阳柔美。它不象欧美文学那样侧重渲染、夸张事件或人物间尖锐的矛盾冲突,而是通过细腻的情感、微观的物象和瞬间的感悟表达一种特有的淡淡的哀伤、愁绪和喜悦,呈现出柔美、婉约的美感。《源氏物语》可以说是这种文学风韵的最好典范。紫式部在汉文学方面的造诣很深。她不仅掌握学问上的基础教养,而且体验过最高的文化生活平安初期,日本文化持续接受中国唐代文化的滋润,是汉风文化最灿烂的时期。宽平二年(890),学者、诗人出身的右大臣菅原道真向朝廷上奏,建议停止遣唐使的派遣,以削弱汉文化的影响,并于同年获得批准。自此以后,日本文化和汉文化关系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日本文化逐渐消化汉文化并形成了独特的平安文化,完成了汉风文化向和风文化的过渡,这在日本的文化史上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对此,紫式部强调:凡人总须以学问为本,在具备和魂而见于世,便是强者。这里的学问指的便是汉才。这说明紫式部即重视当时的中国古籍,又对和魂有自觉的认识。所以紫式部一方面开放性地学习和吸取中国文化和文学思想,一方面又根据根据本国需要加以扬弃。此外,和流行的众多其他小说和故事不同,《源氏物语》以是写实为基础的,紫式部在《源氏物语》写道:原来故事小说,虽然并非如实记载某一人的事迹,但不论善恶,都是世间真人真事。观之不足,听之不足,但觉此种情节不能笼闭在一人心中,必须传告后世之人,于是执笔写作。因此欲写一善人时,则专选其人之善事,而突出善的一方;在写恶的一方时,则又专选稀世少见的恶事, 使两者互相对比。这些都是真情实事,并非世外之谈。她在书中借人物之口表明了自己主张真实的文学论,批判了当时的物语只重神话传说或史实,很少真实的事实和缺乏心理描写的缺陷。紫式部主张文学应写真实,反映种种人情世故。当然,这种文学的真实,并非日常所见的事实的照搬和原本记录, 而是强调了文学的虚构中应包括真实,是一种艺术的真实。《源氏物语》是由日本平安时代女作家紫式部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物语”是日本的文学体裁。作品的成书年代一般认为是在1001年至1008年间。

《源氏物语》以日本平安王朝全盛时期为背景,描写了主人公源氏的生活经历和爱情故事,全书共五十四回,近百万字。包含四代天皇,历70余年,所涉人物四百多位,其中印象鲜明的也有二三十人。人物以上层贵族为主,也有中下层贵族、宫女、侍女及平民百姓。反映了平安时代的文化生活和社会背景,在贯彻写实的“真实”美学思想的同时,也创造了日本式浪漫的“物哀(もののあわ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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